——谢知瑶觉得自己真是个忍者,为了好感值这些天装温柔也算得心应手,但这傻子总要在她奔溃的边缘大鹏展翅,让她时不时破功!
“喂喂喂,这里少了be动词啊喂!”
谢知瑶满脑子青筋直凸,嘴角的笑意已然扭曲,江盛年在英语上的智商之匮乏简直刷新了她的下限。
关键是,他还老顶嘴!
就像现在这样,当被谢知瑶“喂”过后,桀骜的少年下意识伸出手挠挠头,匆匆在纸上改过之后还不服气地看向她,眉眼飞扬间满是傲气。
他强词夺理:“老子这不是刚学吗,哪有这么快的,你也太急了吧。”
谢知瑶被气得浑身发抖,那一瞬间她很想冲他喊“八嘎”,因为这才是对他侮辱性最强的一个词汇——无数次瞄到过他偷看日漫的谢知瑶已掌握了“盛年密码”,
但她的职业素养扯回了她的理智,还能对着这个狗东西保持属于她的温柔微笑,只是声音略带上严肃,按下这只狗的躁动:“肃静,我们继续看下一题。”
她都佩服她自己!
不过好在江盛年似乎也对其水平有一定的认知,有时候通红着俊脸,虚张声势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谢知瑶苦中作乐地想,下一秒就看到可爱的新同桌猛地踩扁了她放在桌脚的生物观察对象“蚕宝宝盒子”。
还没从乐中脱离出来的谢知瑶:......
啊!!!她的实践课!!!她要鲨了这个狗!!!
市中心,xx大街xx花园2号楼1001室。
在一间装修极简的卧房里,扫地机器人呜嗡呜嗡前行,被一只修长的手按住。
原时宿身上套着灰色睡衣,发尾有些凌乱地往上翘。
他睡眼惺忪,慢腾腾收回手,还发了会呆,即便睡了一小会,心中的烦躁还是不减。
能精确计算各种场景下收益最大化的脑子此时就像生了锈的齿轮,卡得一动不动。
其实那些话并非是他的本意,他其实想帮她解决问题,但看到她通红的眼,想到她居然去找了安斐,恶毒的话就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原时宿蹲着思索良久,起身后,走到书桌前。
他的书桌很宽,桌前一整片墙都是有关数理的书籍,以及被他爹偷偷塞进来的法学书。
桌面左侧立着的一本书被他挪走,露出一只小铁盒。
小铁盒中的银色钥匙闪着光,被插入抽屉锁中。
原时宿严肃地往抽屉里瞅了半晌,挑了最大的那个。
谢知瑶低头看着手中的礼盒,陷入沉思。
今早她被同学叫到门外,刚踏出门口就看到了原时宿那张狗脸。
算起来他们已有整整两日未见面了,可他那时说的话仍时不时在她脑袋里乱窜。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她,但相处了这么久,这狗东西居然还是这种态度,着实可恨。
严格算起来,他于她只是个刷好感的工具,他什么态度,她需要在意吗?
但这不影响谢知瑶在收到他的礼物后的吃惊。虽然他把盒子递给她之后就一声不吭走了。
谢知瑶掂了掂比她的头还大的礼盒,还挺轻,莫非是什么珍贵矿物?
她开始思索起自己把这拿去买钱的可能性。
谢知瑶小心翼翼打开盖子,从里头拎出一只毛茸茸的浣熊挂件,那大尾巴直接扫到她脸上。
谢知瑶:......
有毛病吧,这么大一个盒子就这,就这?
另一边的赛场上,人声鼎沸。
江城一中的篮球场占地极广,分布的板块大致有几十处,但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少年们每每都能将其全部占满。
球场上,刚打完一场的江盛年撩起球衣擦了擦脸上肆意流淌的汗,露出腹部紧实的肌肉,引来一众女生的欢呼。
“江哥!”听到有人唤他,江盛年漫不经心回头一看,发现是校队预备员中的潜力选手。
这位少年穿着白色球服,笑容灿烂,稍扬的发尾也透出青春昂扬的气息,上臂肌肉线条流畅,比之他也不逞多让——当然,还是要差一些的。
他略喘着气小跑到江盛年面前,稍稍站定,伸出右手摆出握手的姿态,脸上依旧是清爽的笑意:“刚刚谢谢您的指导。”
说是指导,其实为江盛年他们校队单方面的碾压。
因预备队有人挑事,大家便提议两队比一场,结局当然以预备队惨败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