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不敢怠慢,忙欠身道:“是晚辈早上刚写好的,写得不好,让前辈见笑了。”
“何为好?何为不好?”东主淡淡笑道:“如果这样的字也叫不好,那我写的字岂不成孩童涂鸦。”他将拜帖轻轻搁在桌上,笑道:“听小二说,你想和我做笔买卖?你说罢!”闻李清只是个商人,他心中微微叹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李清突然想起严老先生当日对自己所言:“字是打门锤,你写一笔好字,将来你无论做什么,都会受益非浅。”此话当真不假,要不是自己写一手好字,这东主哪里肯见自己,他心中感慨,便缓缓道:“是这样,我想开一间卖冰品的小屋,就租贵店一角,开个铺子,不知前辈可愿意?”
旁边垂手而立的掌柜见说,原来所谓的买卖竟是这样一桩小事,他冷哼一声,脸色微变,正要出言拒绝,但那东主却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不知公子有多少本钱,要和我做买卖。”
“我手上一共只有三十贯,租你店的一角,三个月,卖卖冰品,我想这点本钱也该够了。”
那东主哈哈大笑,直笑得李清面红耳赤,他方止笑道:“我和人谈买卖,首先要问对方的本钱,迄今为止,最低的也有三千贯,公子却说只有三十贯,真委实有趣。”
李清心中羞愤万分,霍地站起来拱拱手道:“如此,打搅了!”
“公子莫急,且听我将话说完。”不等李清出门,那东主又叫住了他。
“虽说无知者无畏,但你能上门却是勇气可嘉,就冲这笔字和你的勇气,我答应和你做这笔生意,至于租金,每月十贯,交一月押金,我便将靠府前街的门面给你。”
“可是东主!”掌柜大急道:“前年茶叶店可是四百贯一年的租金,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