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在的话,就算几十年居住在宅邸里无社交活动我也无所谓,等到我要离开的时候,我会换一间屋子,也换一个芥川。”
芥川银看着眼前被几乎无缘无故优待的织田作之助,缺乏安全感地想起老师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所谓的“老师要离开的时候”已经发生了,那转移完财产后、即将更换的“芥川”和“屋子”……
她的眼神逐渐冰冷锐利起来,甚至有点委屈的受伤。
无故地被以往经常光顾、淡淡浅笑人设的花店老板娘用这种眼光看来的织田作之助:……
馆内鸣子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手里的卡片,就在他甚至觉得手里的黑卡都要被这样的目光淹没殆尽时,她轻描淡写地开口:
“应该是的吧,我死前有吩咐过芥川,死后的遗产都由你来继承。手续办完了,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点了。”
织田作之助:“……”
跑腿多年仍旧混得一个底层岗位的mafia成员大骇:“认真的吗?为什么?”
“这我不能够收下,”他瞬间便觉得捏着卡片的指尖都变得滚烫起来。
甚至理解了为什么复工后的芥川干事偶尔路过自己的时候,会递来冷冷的眸光,虽然自己并不是很畏惧、但也总是会思考其中的莫名缘由。
“我,我并没有为您做什么,让我来继承什么的也太过于冒失了。”他沉着声音,无奈地把卡片放到花瓶旁的桌台上,往前推了推。
馆内鸣子没有拒绝他的归还,似乎并不在意这被推脱的卡片承载着什么样的分量,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织田做的咖喱很好吃,有温暖的味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只是……因为这个吗?”他的惊讶甚至转变成了略微拘谨的不知所措,俊美成熟的眉目蒙上一层迷茫。
“嗯,织田,觉得我不成熟?还是天真?”少女澹然地低眉,略微抬眼,半掩着眼睑看着他。
“也不是,”他无奈地道:“只是觉得事情本身太……儿戏了一些,不可置信罢了。”
“这件事是芥川去办的。”她掀眸,长睫如蝴蝶张开美丽的翅膀,平静地道。
这样随口一提的吩咐,作为“监护人”的芥川干事,就算怀着再包容的态度,也应当抵触或者甚至拒绝去执行这条指令,至少不会让这份钱白白地流到不熟的他人钱包里。
但芥川干事……居然能够在这样的悲痛之下冷静地执行她几乎无逻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