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母亲担心白姨娘会借机欺负人,他之前也有这个顾虑。
长兄是读书人,如今又已经是正一品的一等伯了,很是没必要再计较过往,更何况母亲即便是后来对长兄不好,可是在头十年,长兄也是养在母亲膝下的。
白姨娘就不同了,依着母亲的性子,肯定是没少折腾了父亲的妾室,尤其是这位好像还是较为得宠之人。
他对姨娘确实也没什么好感,想象中的白姨娘虽然容貌极佳,可也肯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一肚子算计,又会装可怜,又会使手段。
他又怎么会是这种女人的对手。
不知道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快活,还是修身养性了,他想象当中的责难并没有,在平江府的这一年里,他跟白姨娘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见了面也几乎是不说话的。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里,白姨娘不光是不太开口说话,甚至都不太看他,一群人里头总会刻意的把他忽略过去。
要说为难吧,这也不像为难的样子,可要说不为难,这位确确实实是在避着他。
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位姨娘是怎么想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彼此都不太想有过多的接触,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也免得尴尬。
魏达母亲眼里的狐媚子,虽然很有手段,但是却弱到不堪一击,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