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父亲在家里的权威,要比魏远想象的还要厉害些,从魏时醒过来,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开始,一直到用完午膳,期间至少有七八个人,过来跟他告过状。
元宝、管家、儿子身边的书童铭书、赵嬷嬷、姨娘、还有当日在宴会上伺候的几个下人,以及……夫人,全都亲自跑过来一趟,说的就是魏远在宴会后期喝酒这事儿。
十岁的小男子汉,想要喝杯酒尝尝,倒也算不上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情,顶多也就是有点小淘气罢了,上辈子跟儿子这么大的时候,他可比儿子淘气多了。
也就是这一辈子,一方面是因为心性,另一方面是因为处境,所以才少了这些童真童趣。
让他稀罕纳闷的是,因为喝酒这么一个小事情,居然有这么多人排着队过来告状。
看来儿子平日里的人缘,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他的人缘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这么多人都告状了,魏时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成,只能在中午头用完迟来的早膳之后,才披上大氅,来到儿子的院子。
进去之后,才知道这小子到现在还没醒呢,比他这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父亲,睡的都要多,看来昨儿是没少喝,也怪不得连书童都过来跟他告状。
该不会是个沾杯就醉的体质吧。
推开门,好家伙,房间里乱倒不是很乱,只是在白墙上留下了某人不少大作。
字迹看起来还是有些凌乱的,可凌乱当中又透着一股子的潇洒不羁,关键是这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