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算学水平是一回事儿,这东西是可以被教被练出来的,天分和喜爱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魏远既没有什么天分,对算学更没有什么喜爱,尤其是师爷爷跟父亲还有三皇子聊的这些内容,太过复杂了,他听着都觉得脑仁疼。
此情此景,真想赋诗一首,以舒缓一下内心的烦闷。
魏时倒是还好,不管是船身的设计,还是后期的制造和试验,亦或者是直接出海,他都有参与进去甚至主导,对这东西太了解了,很多数据和计算几乎都是张口就来,完全是从记忆里检索,跟研究算学难题还是不太一样的。
光是讨论这些事儿,就得足足花了有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不过在临走之前,三皇子倒是跟魏时透露了一个消息。
朝廷打算单独成立航海司,专门就是用来负责海外这一块的,独立于工部,但是底子主要还是在工部研究造船和路线规划的那些人,之后还会从礼部、户部和兵部抽调官员。
航海司肯定是不能够跟六部并列的,但绝对是独立存在的,不受六部监管,而是跟六部一样,直接对皇上负责。
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消息,如果是以原来工部参与航海的那些人为底子,那魏时肯定是要去的。
他虽是正一品的一等伯,可在官职上才是正五品而已,朝廷如果真建一个航海司,由他主管的可能性也不知道会有多少。
作为当事人,魏时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但同时也明白自己的劣势在哪儿,只是真猜不出上位者的心思来,也懒得猜。
左右上边怎么安排,就怎么来呗,不管是做航海司的主管者,还是只做其中的一个小官员,只要能在里头踏踏实实的做事,无愧于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