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娶妻娶贤,成了婚的刘钰,旁的不说,在读书上下的功夫确实比往日多了,能考中童生,绝对不只是好运而已,也算是攒够了实力,虽然在榜单上的名次有一些靠后。
还有一封信是堂兄写过来的,倒也没什么大事儿,他们兄弟俩也习惯了互相通信,把生活里的琐事儿都写进去。
堂兄这次打算把十岁的魏鹏送回江佑府,由大伯亲自教导,以参加来年的县试,作为曾孙辈的魏鹏,跟魏远一样,也都是只有五个月的孝期,并不影响科举。
最后一封信是父亲的,这半年来,他已经收到父亲三四封信了,寄信的频率确实是比往常高出来不少。
这封信勉强算是封报喜的信吧,在大伯的教导下,父亲不光是学会了如何做先生,还体会到了做先生的乐趣,如今不只是教魏达一个人了,而是在魏氏族学里做起了先生。
很难想象,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做先生,而且这字里行间,竟也不觉得烦恼,还挺喜欢这教书的日子。
没怎么跟父亲深入交流过的魏时当然不知,比起做知县,做先生要容易得多。
尊师重道可不是说说而已,小孩子们一个赛一个的听话,课堂上就没有捣乱的,而教小孩子读书,对于举人出身的魏仁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了。
除了束脩比较少之外,没旁的毛病,可这银子再多,能花在他身上的实在有限,还不都被夫人挖了去,既然如此,多多少少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
魏时心里清楚,依着父亲的政绩,孝期之后想要起复,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了之后无非就只有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