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眉头紧蹙,不知道该如何跟夫人解释,他对小堂弟的不满不比夫人少多少,八岁的孩子基本上已经定性了,他既没这个能耐,也没这个精力去教导小堂弟。
自然也就不想小堂弟留在他府上,吃喝是小事情,他跟夫人担心的点是一样的,鹏哥儿还小,正是读书的好时候,万万不能被影响移了性情,也不能被耽搁了读书的时间。
所以早在十多天之前,他就已经跟二叔提过这事儿,二叔当时的表情他现在都还记得。
苦涩,无奈,又有些避之不及,完全不想插手的样子。
连遮掩都没有遮掩,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无能为力。
不光是在这件事情上无能为力,怕是在二婶所有的事情上都无能为力。
说实在的,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他来燕县已经一年了,衙门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处理,二叔是一点儿都不怕被人架空了去,恨不得旁人把差事全都揽了才好呢。
这得亏是没有心大的下属,不然的话,二叔早就被人架空了,只能是在衙门里当个摆件儿。
衙门如此,后宅其实也如此。
二叔这样的态度,在后宅被二婶钳制,真的不奇怪。
魏家的男人不争气,连妻儿都管不了,尤其这还是一位长辈,魏定真不知该如何跟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