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了,魏仁这会儿倒是不慌不忙,左右麻烦已经来了。
“我也是事后才知情的,大哥不让我管时哥儿的事儿,包括婚事都被大哥一手包办了,我知道这消息没比你早几天,算算日子,京城那边婚宴都办过了,我再跟你说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千错万错,都是长兄的错,本来嘛,这些事情都是长兄包办的,庚帖是长兄写的,亲事儿是长兄定的,连聘礼都是长兄出的。
跟他真没多少关系。
李氏要是个能听人说理的,这些年来,魏仁的性子也就不至于越来越往偏了走。
本来就是个怕麻烦又软弱的人,遇上性子强势又不讲理的夫人,可不就是遇到天敌了嘛,变得越来越怕麻烦,也越来越软弱,就跟背着壳的蜗牛一样,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憋回壳里呆半天。
甭管魏仁怎么解释,李氏都笃定了,魏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她儿子之外,这魏家就没有好东西。
书房里的东西全被砸了一通,反正公中的钱都是魏仁的,跟她的嫁妆无关,花没了,她是不会往里补的。
若是魏仁的私房钱若是全都填进去了,那也不是没办法,就让魏仁写信给他那爱管闲事儿的兄长呗,孩子都能替弟弟养,给点家用又算什么。
书房只是个开始,整个前院儿就跟遭了土匪似的,连个完整的瓷器都见不着,木头家具也都被砍出了口子,能拿着菜刀挥舞的官夫人,也是不多见。
魏仁早就去衙门了,夫人发疯,他何必在这儿待着受牵连。
这样的日子得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府里头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全都是向着李氏,就连他亲儿子,那被李氏教的也是只认娘不认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