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眼圈有点发热,拱手,深深的拜了下去,“大伯母一路辛苦了。”
“好孩子快起来,这算什么辛苦的,我早就想来京城了,只是你大伯这么多年都没有调过来,我这也算是沾你的光了,将近二十年都没看过京城了。”魏大伯母伸手把人给拉起来。
自家孩子,这不是应该的吗,成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她们这边要是一个人都不过来,那也说不过去。
想想还在燕县的二弟和二弟妹,这俩人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可又不是不知道消息,好歹给新媳妇儿捎份礼过来呢,也算没失了礼数不是。
这算什么,不管不顾不问,聘礼是她们大房出的,过来照应婚礼的,也是她们大房的人。
也难怪自家老爷气恼,哪有这么做父母的,要不是时哥儿已经不小了,又是举人之身,老爷真能办得出来把孩子过继到自个儿名下的事儿。
反正二弟和二弟妹又不是没有孩子,早知道这俩人这么对时哥儿,早在五年前,就该过继过来的。
不过想想白姨娘,时哥儿向来重感情,应该不会同意。
从正月初六到正月十六,就只有十天的功夫,魏大伯母过来这么一趟,可不是只参加婚礼这么简单的事儿。
初七,就亲自备了礼去刘家,一来是在婚前看看人家姑娘。
二来,也算是赔罪,时哥儿毕竟是小辈儿,办这些事儿虽没出了岔子,可对刘家也有怠慢之嫌,人家不计较,她们也不能当做没这回事儿。
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想到魏时能有这样一门亲事,先不说刘氏家族在大靖朝多有名望,刘唐将军可是正二品的兵部尚书,自家老爷做官这么多年才到正五品而已,二弟就更别提了。
这门婚事怎么看都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