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需要早起就不说了,关键是国子监就这么大,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甚至连跟他能玩到一块的人也就只有曹安,最多再加上一个能吃饭吃到一块去的魏时。
总之,日子是要多闷有多闷,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不想在这地儿待了。
“那行,什么时候读书都不算晚,你在我这边看书也行,把书拿回去也可以。”魏时除了早上会出声读书和背诵之外,其他时间一般都是很安静的,所以也打扰不到旁人。
刘钰随手拿了一本,仔细翻了翻。
“我要是想考中童生的话,把这几本书都看完,并且全都弄明白,这样就成了吗?”
好像也不是特别难,给他半年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就可以了?
“哪儿这么容易呀,要想考中童生,必须通过县试和府试,除了要把我给你的这些东西弄明白之外,关键是该背的东西得背下来,该写的字儿也得会写,这些是应付墨义和帖经的,除了这两样之外,策论和诗赋也得要平时多加练习才可以。”
后两项并不比前两项容易,有的人考一辈子,都考不上童生。
“这么麻烦?”刘钰立马就起了退缩之心,他又不是考状元,不过是一个童生而已,犯得着下这么多功夫吗。
“这世上就没有哪条路好走的,你之前说不入仕途,日后的生活自有家族帮衬,可不管什么东西,放在别人手里,哪有放在自己手里头安心,你这一辈子可以靠着家族的帮衬衣食无忧,也不会被外人欺负,可你的孩子呢,你孩子的孩子呢,也指望别人提携吗?你的兄长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孩子需要提携吗?跟侄子比起来,难道不是儿子更亲近。”
“古人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倒是自由自在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可旁人却要为了你的自由付出努力。”
魏时不认为人一定要走仕途,谁不想活成衣食无忧、自由自在的‘小公主’,但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甚至是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