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昨天,一本治水的书看到半夜,如今想起来脑子还觉得有些混沌呢,有些句子,字个个都认识,句意也能弄得通顺,但不代表着就能理解了。
这就跟算学题一样,能够看得懂题意,然,不会解,能有什么用。
所以今日魏时刻意避过了这些,他没怎么接触过的相关书籍。
只拿了一本论语,这属于入门级别的书,开蒙的头一年就要学,魏时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看这个总不会让他觉得头大。
时人都有在书页上批注的习惯,因此不出意外,这本论语上也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圣人曰,温故而知新。
但这论语,魏时不知道翻看过多少遍了,在有限的年纪里,想要再自己品会出新意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但是看旁人的批注,总会发现一些自己没想到过的点。
有些他可以接受,有些他不能接受。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他而言都有所裨益。
很快,魏时就沉浸在这本做了批注的论语里了,没注意到沈舟频频抬头看向他。
原本出这个题目,沈舟就存了为难的心思,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光是看科举有关的书时间都不够用,根本就不太可能了解过治水。
自然也不可能写得出来他想要的策问。
跟作诗、写杂文不同,策问最主要的还是要解决问题,要言之有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