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么个破荷包,魏仁破天荒头一回跟她发脾气,想起来她就一肚子的火。
那个破荷包儿,当年早就被她扔到火里烧了解气,白姨娘居然又敢绣出来扎她的眼。
这小贱蹄子,真是皮痒了。
“你姨娘这躺怎么没跟过来,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怕是连本分都忘了吧。”李氏僵着脸道。
白贱1人就是打量着她手伸不到柳州城去,所以才敢这么扎她的眼。
但她又确确实实拿远在柳州城的白姨娘没法子,柳州城离燕县太远了,大房那边,她压根儿就插不上手。
蓉姐儿倒是嫁去了柳州城,可自打嫁了人之后,就跟她越来越不是一条心了,完全就被孙行川给笼络去了,整个就是一没良心的。
魏时没吭声,恭恭敬敬的站在下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说话,甭管是解释,还是告罪,说了话,那才麻烦了呢。
不被损个狗血淋头,那就不是坐镇后宅数年的知县夫人。
默不吭声,就在一边站着,反倒是容易得清静。
李氏坐在上边,又骂又损,没有半点儿官太太的仪态,泼妇骂街,不外如是。
魏时呢,全当听不见,修起了‘毕耳功’,甚至还在心里头默背之前在路上看过的史记。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对魏时来说,读百遍,不如把这些东西全都背下来。
一拳头砸进棉花里是什么感觉,李氏今儿个是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