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柳州城被人群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是一点儿都不假,当年他走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送行,四年过去了,跟很多人的感情实际上已经有些疏远了,见过却来了这么一大群人接他。
这么看,还是他那位嫡母始终如一,‘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还以为你元宵节就能赶回来呢,结果就差了一天,本来还想跟你一块去逛灯会。”见面之后,黄学林颇为遗憾的道。
因为幼时两个人玩的好,这些年书信又从未间断过,黄学林跟魏时两个人是毫不见外的,交情一如当年。
其他人跟当年比起来,或多或少感情都要疏远一些,毕竟联系不频繁,甚至已经不联系了。
见了面也只能说一些客套话。
过来接他的人里,除了他的同窗们跟先生的长孙以外,其他人跟他还真没多少关系,都是他这些同窗的兄弟、堂兄弟、表兄弟。
见面报了名字之后,寒暄几句,就再也没别的话可说了。
这样的情况,魏时是没办法做到游刃有余的,不可能完全不搭理人家,但是态度也不能太过亲近了,不然的话,那就来吧,在燕县这几日都别想消停了。
所以这时候还真不能面面俱到。
因着多了这么多计划之外的人,魏时跟交好的同窗都没能多说几句话,要把全部的人认下来,就费了不少功夫。
这么多人冒着寒风出来接他,总不能让人家喝一肚子西北风就回去,但是带回知县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母亲是绝对不会让人招待的。
别看他现在中了举,但是想在府内摆宴席,也得是母亲点了头,厨房才敢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