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便是好好读书,争取早日取得功名,才能从家里的泥潭子里挣脱出来,省得这样一直受制于人。
不得不说,对于魏时而言,在柳州城的生活要远胜于在燕县时,不只是待遇和读书上受到的教导,连心情也是如此。
最起码他在这里听不到什么闲言碎语,也不必处处压抑着自己性格,甚至有时候还可以跟堂兄去街上逛一逛,不必担心回去晚了没饭吃。
魏蓉三朝回门的时候,姐弟两个也不过是说了两句场面话而已,甚至都不如魏时同孙行川这个姐夫说的话多。
同是读书人,单就明年二月份的县试就能说上好久,压根儿就用不着提那些家事,毕竟这两边的关系确实是有些尴尬。
庶子和嫡女多见的很,但是关系处成这样的实在不多,大婚短短三日,已经足以让孙行川对新婚妻子有所了解了。
简单概括就是两个字——拧巴。
孙行川资质平平,但绝对不是一个偏执的人,相反在同龄人里显得有些圆滑,好像天生就少了些少年意气,沈甚少同他人起冲突。
他的新婚妻子则是跟他恰恰相反,短短三日的功夫,先是跟他房中的丫鬟处的不愉快,在父母和妹妹那里也没能落下什么好印象。
也不能说是她是故意得罪人,而是得罪人不自知,甚至是言行举止都不太讨喜。
好端端的一句话,从旁人嘴巴里说出来还有可能是句好话,从自个儿新婚妻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神情加上语气,哪哪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