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带你去外面吃”,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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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storantesundayrino饭店门口有一些停车位,水无怜奈把马自达停在其中一个车位上。
弗岚从车里出来的时候,肩上还停着一只乌鸦,还在兴奋地“啊、啊、啊”叫着。
实在闹腾,一路来吵得她头开始疼了。
进饭店前,她对乌鸦老三说:“去附近玩。”
这么闹腾的一只乌鸦可不能进饭店,会被人抓住煮了吃的。
乌鸦稍作停留,随后扇起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
水无怜奈担心地问道:“还能叫回来吗?”
“吹一声口哨就回来了”,弗岚说,“鸦科动物精得很。”
靠窗的座位,转头就看见外面的停车场,饭店外面的廊下也有座位,一对情侣坐在离树荫比较近的座位上说着话。
天气晴朗,偶尔有鸟的影子和羽翼平滑地剪开干净的蓝天。
棕肤金发的服务生把橙汁端上来的时候,弗岚看了他一眼,戴着眼镜的金发服务生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金发服务生把扁圆形餐前面包和黑醋汁端上来的时候,脚下一绊——
餐前面包骨碌碌滚下去,在地板上转了几圈后停下,黑醋汁则整个儿泼翻在弗岚的衣服上。
金发服务生则跌倒在她的怀里,“非、非常抱歉”,他一手在她大腿上撑了一撑,另一手轻抓住她的手臂作为支撑,站直身子。
“真的是十分抱歉,今天是我在这里打工的第一天”,金发服务生神情局促地道歉。
她抬眸盯着他看:“……”
你看我想骂你吗,波本?
弗岚拿着饭店提供的湿毛巾去洗手间,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门外有人在等她。
“上次就想问你了,那个女人是谁?”金发棕肤的青年半靠在墙壁上,摘下了那副傻呵呵的眼镜,露出漂亮而温顺的下垂眼。
“不仅出差错还旷工,小心工资被扣光”,她往他的服务生制服领结上瞅了一眼。
他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关注工资,就连我的工资怎么样都在担心呢。”
她伸手抵制道:“别装得跟我很熟络,我们不熟,有事90333。”
波本微叹了一口气:“那种昂贵的热线电话,我这种手忙脚乱还喜欢翘班的小服务生才打不起呢。”
她往前走了几步,即将转过弯时却被他拦住了。
他用那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下垂眼凝视着她,出口的却是角度刁钻的质问:“在你身边那个女人,不会是那个公安卧底的替身吧?”
他指的是前苏格兰威士忌和水无怜奈有一双很相似的眼睛。
她直视着他:“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通话价格是市场价的600倍吗?”
波本歪了歪头,看着她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演出来的迷茫和几分真实的震惊:“600倍吗?!”
她伸手推住波本的肩,他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身体一掰,反将她摁在墙边,凑得极近,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看到了吗?这就是对你收费贵的原因”,她扯起嘴角。
初见面的时候,安室透就用这个同样的姿势展现了自己的受伤软弱,害得她衣服上沾了不少来自脏男人安室透的鲜血。
几年过去,这个恶劣的人一点都没变,黑醋汁蘸衣角、投怀送抱什么的。
“你再这样,我也要给你的卡设置自动扣款业务了”,她声音大了一点。
和琴酒一个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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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闹心的ristorantesundayrino饭店出来,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停车场一排排的车顶上。
弗岚吹了一声口哨。
水无怜奈注意地去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