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额头,触感滚烫。
卫府立刻找来了大夫。
竟然还是几个月前,那个卫弯弯被送给陈起前,请来的能下猛药的大夫。
只不过那次是因为要被送给陈起,而这次——
“夫人,这次……还要下那般重的药?”那大夫蹙着眉头小心问道。
程蕙娘正一边拭泪,一边骂几个跟去的小丫鬟不经心,由着小姐瞎胡闹,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病了?
丫鬟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听到大夫的话,程蕙娘又擦了擦泪,抬起头,精致的眉眼间笼着清愁。
“不然能怎么办?明日……可是这孩子下定的大日子啊。”
是啊,明日,就在明日,那位晋国公世子便又要来卫府下定了。
因为上一次的意外,这次晋国公府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没有再让晋国公世子骑马,而是乘车,甚至拉车的马都不是什么骏马,而是一匹脾气温和的骟马,再加上马车周围数十护卫,定然不会再发生上次那般的事故。
所以明日晋国公世子肯定会来的。
结果男方安安妥妥地来了,女方却又病了?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这桩婚事不吉利,克男又克女吗?
晋国公府对结这门亲的意愿本来就不甚强烈,如此一来,十有八九便要告吹。
所以,无论如何,明日都要先糊弄过去。
“吃得一时的苦,以后才能不吃苦。”
程蕙娘爱怜地摸摸卫弯弯烧地通红的脸,“大夫,看您年纪,家里定已儿孙满堂,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罢。”
那大夫点点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于是,便又如上次一般,开出了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