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弯弯被他问地一懵,随即摇摇头:“对不起,之前的约定已经作废了,而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情。”
是的,没有心情,现在,此刻,除了陈起的事,她脑子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闻言,郁子清惋惜的一笑。
但笑过之后,便忽然正色。
“关于此事,我知晓一点,但是,你确定要听?我怕,你听到我所说的‘真相’也不会信,或者说,不愿意信。”
卫弯弯摇摇头,“你只管说。”
至于会不会信,愿不愿意信,那是她的事。
“是你爹,卫枢。”郁子清的声音旋即便落下,如最后一只鞋子落下。
“最初提出此事的,便是因为太学的讲经博士张闻,而张闻,虽然明面上与你爹关系不深,实际上却是你爹的人。”
“如今京城豪门权贵十去五六,即便不出登闻鼓这事儿,皇帝也已有心收敛,但再收敛,已经起了疑心的,还是会被收拾。卫小姐,你们卫家,就是已经被起了疑心的,不然之前何至于府邸都被围了?”
郁子清看着卫弯弯:“那么这种情况下,你猜,作为如今卫家的当家人,卫枢会怎么做?”
卫弯弯低头不语。
心里却给出了答案。
当然是,当机立断,折断君王的那柄利刃。
皇帝初初登基,便大杀特杀旧日权贵官僚,虽然一时之间迫于威势没人敢说什么,但那些被杀被压制的权贵官僚,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怒火?而皇帝,也不可能一直杀下去,他的朝廷需要有人来当官,他的天下需要有人帮他治理,所以他总要停下,总要给士绅官僚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