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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爹做什么是她爹的事,她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要做的事。

竭尽全力,才不后悔。

而且,现在看来,她爹的话可不可信先两说,但那个陈起,倒的确不像一见面就要杀了她的样子。

相反,他对她的命,还算有点看重?不然做什么又请好几个大夫为她诊治,又做昂贵的药膳给她养身体?总不可能他真像某些传言中那样吃人肉,想把她养肥了吃掉吧?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卫弯弯自然不信。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卫弯弯就很想试一试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挽大厦于将倾,但总要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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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柱来禀报时,陈起正掀开了裤管,任石大夫给他换药。

他的右腿小腿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砍伤,伤口处还泛着莹莹绿光,是刀口涂了剧毒在上面的,也因此不得不把伤处的肉都剜掉。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剜肉之痛,普通人起码得躺几个月,但陈起身体极好,又仿佛不知痛似的,虽然没有再外出抄家,却每日依旧在府里走动,还常常去校场,当然,舞刀弄枪是不行了,只能站着不动射射箭。

若非掀起裤子看到伤口,任谁也看不出他受了这样的伤。

石大夫去掉旧绷带,露出深深的伤口,旁边的宣明看得一个劲儿地啧啧。

石大夫更是眉头始终未松开过。

“再仗着年轻身体好瞎折腾,下次也甭找我老头子给你治了,当个瘸腿将军也不错不是?”

陈起不说话,任他叨叨。

石大夫也习惯了,不管陈起回不回话,兀自继续叨叨:

“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的就是不爱惜自个儿身子,觉得自个儿比当大夫的还懂是吧?一个你,一个荷风苑那丫头,前儿还问我能不能停了药膳,呵,又不是我开的药膳!有能耐她跟那太医老头儿说去啊!”

陈起一直垂着的眉眼忽然微抬。

“不能停。”

“还是边关待着舒服,这京城穷讲究忒多,老头子呆不惯,对了你不是说进京就为帮秦王吗?现在秦王,哦不,现在该叫皇帝了,皇帝位子都坐稳了,咱们也该回边关了吧——嗯?”石大夫叨叨着忽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