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笃定地开口道,“这是西湖龙井吧?闻着味儿清香馥郁,尝着唇齿留香。”
程西平面露错愕之色,“这你都尝出来了?”
要说安艺玄学水平高深,他服气;唱歌天赋高深,他服气;这品茶的天赋,难道也是与生俱来?
安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摆手道,“哪能呢?刚刚上楼赶巧了,恰好听见服务生说,今天统共才卖出一壶龙井,他说的包厢号和你给我的一模一样。”她抬了抬下巴,“这不,让您惊艳了一回。”
这一通玩笑,两人之间的生疏感褪去了不少。
程西平笑着道,“你这古灵精怪的,真让人吃不消,也就王欣怡能治治你。”
还真别说,吓了他一大跳。
安艺调皮地扮了个鬼脸,“程叔叔研究茶道多年,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她瘪了瘪嘴,“我还真没弄明白,这茶苦苦的,究竟有什么好喝。”
程西平又被逗乐了。
“人生如茶,茶能涤性啊。初涉人世时就像温水冲泡的茶,随水起伏沉浮,尝起来苦涩极了;几经打拼,几经磨砺后,才能尝到清香甘醇的滋味。”
安艺瞬间拆台,“程叔叔,你这道理小学生课本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呢。”
程西平哑然失笑,“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玄学大师德高望重的模样。
很快,孔己也来了。
他四十出头,头发却花白了一半,尽显老态。可他精神矍铄,看起来神采奕奕,连说话声都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