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承安这一年多来,绞尽脑汁不肯成亲,是因为她
心中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是生气的。
她扶着额默然片刻,
“殿下,在臣眼里,您是君,臣对您没有半丝男女之情,还望殿下及时止住不该有的念头李姑娘名门之后,是满城百姓亲眼见证的太子妃,您既然生在了皇家,便得担起这个责任,赐婚圣旨已下,您这么做,实则是辜负了李姑娘。”
朱承安闻言心头如同浇了一盆冷水,连酒意也去了大半,他眼底冷清清的,似被掏空一般,茫然望着她,视线一点点模糊。
也不知该想什么,更不知该做什么。
视线移到酒坛,仿佛寻到发泄之物,往前抱住一坛,扭开酒塞,一股脑往嘴里灌。
大片的酒水顺着他脸颊滑入衣领,浇在他心头,原先充滞着爱慕的心房,此刻如同被火燎原后的荒地,一片荒芜。
容语见状,伸手将酒坛给夺过来。
朱承安不理睬她,又开了另外一坛,这回他没径直往嘴里灌,而是一杯杯,像是续命似的,慢慢地抿。
入口全是苦涩。
灼泪伴随汗水,浸透他眼眶,刺痛了他的目,他闭上眼,仿佛有一丝鲜红自眼角渗出。
容语心头咂摸不出什么滋味,只觉浑身不自在,当说的话也说了,径直离开,又于心不忍。
她辅佐他这般久,已习惯事事将他放在先。
于是,将他手侧那坛酒给擒起,往她自个儿嘴里灌。
替他将酒喝完,他便该消停了。
容语原先是不懂,如今明白了他的心思,便有了主意,往后这东宫,能不来则不来,这一坛酒权当与他作别。
朱承安浑浑噩噩看着她喝,也没拦着,只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