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光是清淡的,也是潋滟的。
朱承安的眼也随之一晃,似有昳丽的光耀入他心底,也跟着笑了。
容语一心当差,不太能理解朱承安的求而不得。
她连着喝了几杯,壮胆劝道,“恕臣冒昧,殿下为何这般痛苦?您登基在即,回头一道圣旨下去,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周如沁还未成婚,未必没存着等朱承安的心思。
在容语看来,朱承安这是庸人自扰。
朱承安听了这话,如同得到了鼓励,“是吗?”眼神如钩子一点点钻出来,视线落在她清致的眼一动未动,“那卿言呢,可有喜欢的人?”
容语一口酒险些洒出,茫然看着朱承安,“喜欢的人?”
师傅教了她一身本事,甚至也教过人情世故,却唯独没提过感情。
“喜欢一个人会怎样?”她好奇问道。
朱承安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敲了敲她脑门,只觉有趣,“卿言,你这是没开窍呀”心里不知不觉舒坦一些。
容语讪讪一笑,十分不好意思,“殿下,臣是什么身份,哪有心思儿女情长?”
“那我来告诉你”朱承安半伏在桌案,手撑着额目光融融望着他,似吐真言,“喜欢一个人呢,你会时时想要见到她,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她”
“将自己打扮得得体,做一切令她喜欢的事”
“担心她的安危,在乎她的喜怒,若她眉间有忧愁,便恨不得去抚平”
容语一字一句听来,嫌弃地摇摇头,这些她通通没有。
“偶尔见到她会心虚”
容语眼神嗖的一下直了,“心虚?”
每每遇见谢堰,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