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安气得额尖青筋直跳,
传位的话是皇帝亲口允诺,许昱只是照章行事,面上来说,他确实无罪
“谢大人不是找到了端王通敌的证据么?这些他许昱都没参与?”
时秉谦苦笑道,“殿下,许昱很狡猾,端王与徐越做的事,他一样没参与,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咱们要定他的罪,还拿不出像样的证据来”
唯独那份遗诏又不能公布于众,是以,处置许昱十分棘手。
时秉谦不明说,但殿内大臣均懂得这里头的干系。遗诏的事一旦泄露出去,只怕会掀起满朝风雨。
换做旁人,随意安个罪名便可交待过去,但许昱不一样,这些年他身为首辅,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威望隆重,想要处置许昱,没有板上钉钉的铁证,会引起动荡。
王晖沉吟一下道,
“殿下,派五城都指挥司去抓几个带头闹事的士子,砍他一批人头,定能息事宁人”
朱承安是温润的性子,监国当日,便让国子监血流成河,必成隐患,他沉默着没接话。
显然是不答应。
王晖一时恨许昱恨得牙痒痒。
朱承安在这时望了一眼谢堰,“谢卿,你可有主意?”
谢堰看得分明,这定是许昱给自己布的后手,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与朝廷谈条件,以他的死换取许家平安。许昱利用太学生给朝廷施压,这些太学生,今日是许昱之利器,将来也献王的根本,对谢堰来说有利而无弊,但是许鹤仪也必须救,他越众而出,揖道,“殿下,不如将许昱传来侧殿,让王相审一审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