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玩意儿打西洋来的,也不知靠谱不靠谱。
正爬起来打算继续瞄一眼,却见随侍虎头虎脑端起了那千里眼,正将眼凑过去,
随侍实在好奇主子为何吓成这样。
后面一把掌呼了过来,直接将他给呼了个囫囵。
他脑子晕乎乎地转了一圈,茫然又委屈地望着朱赟,“爷”他还没看到呢。
朱赟无声吐出一字,“滚!”
暗卫利落地将随侍嘴一捂,往角落里一扔,转身将千里眼扶起,干脆地架在自己肩上。
朱赟拍了拍手上的灰,猫着身,再次顺着千里眼,望向容语的雅间。
那小小的孔洞正对着屏风一角。
一双素手轻轻覆在腰间,将那缂丝腰带一勾,宽大的圆领内监袍缓缓滑落。
露出一身秀逸的素衫,及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朱赟晃了晃眼,震惊,愕然乃至一丝莫名的恼怒,绞在他心口,他狠狠咽了咽嗓。
那双手十指匀称,骨节分明,白皙却不够嫩,甚至虎口处还覆着厚厚的茧。
他认出这手来,就是两月前掐死他雪猫的那只手。
而此刻,那素手再次伸向腰间。
朱斌愣了一下,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了闭目,轻轻将千里眼一收。
他缓缓地往后一靠,整个人瘫靠在案几上,身软如绵,仿佛连呼吸也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