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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维愤怒的同时,也有些不明白,他明明是来谈唐朝的古董的,怎么一瞬间变成亲子话题了……关键是他还真的聊起来了。

太扯淡了。

简攸宁又继续道,“而你,你早年丧母,幼年生活的并不是特别幸福,但命里有贵人相助,所以命途坦荡,这贵人与你颇有几分关系。亲缘薄弱,可谓孤家寡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曾国维一时间觉得喉咙发干。

这特么全部说准了啊。

在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他一直生活在外公外婆家,舅舅舅妈虽对他表面和善,但骨子里依旧是疏离的。

他从小心里就非常敏感,早就学会察言观色。

不过谁叫外公外婆与舅舅舅妈承担了他所有的学费,虽然有距离感,但对他们是十分感激的。

人就应该知恩图报,不必奢求太多。

“你咋知道的?”

紧张之下,曾国维甚至蹦出来几句杂言。

曾国维可不认为对方提前调查了他,毕竟这次上门连他都是临时起意,对方吃饱了撑着,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简攸宁觉得自己瞬间又点亮了装逼技能,“略通玄学。“

“曾先生,你认为呢?“

曾国维一时间也摸不清简攸宁的底,但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想想这些年他经历的,忍不住开口反驳,“既然你略通玄学,那你也该知道我从小成长的环境。”

“你口中的曾教授,除了逢年过节时会回乡下看我一眼,甚至不愿意负担我的学费生活费,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外婆家。”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释怀,可每每想到当初那段日子,他就忍不住替自己心酸,“这也就算了,他还强行把我女儿抱走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