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行了一礼,赶忙道:“殿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奴婢正要去禀报皇上。”
萧持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快步绕过他掀开帐帘进了里面。
帐中烧着暖和的炭火,扑面一股热气,身上的寒意顿时化开,萧持往里看,就见榻上躺着一坨圆鼓鼓的东西,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在榻边坐下,伸手拽开被子一角。
“姜遂安?”萧持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简简单单三个字,里面立刻有了反应。
姜遂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流出些许迷离,脸上也微微发红,似是潮热,看到萧持过后,他像是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第一眼有些失望,大概没见到娘亲,第二眼才反应过来。
他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身,拽着被子,里面好像只穿了单薄的亵衣亵裤。
“父皇……”他喊了一声。
萧持眉头皱得更紧了,回头对门口的张尧道:“宣文太医过来,快。”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姜遂安的额头。
有些烫。
姜遂安整个人没有精神头,病怏怏地,反应也慢半拍:“父皇,儿臣没事。”
他想掀开被子下地,被萧持按住了,萧持看着他,伸手又摸了摸他脖子,身上比额头好像更热些。
“昨晚干什么了?”
姜遂安微微一怔,半晌后乖乖道:“雪,看雪。”
萧持扭头看了一眼江渚,江渚立刻跪下:“陛下息怒,奴婢只是陪陛下看了一眼雪景,就在篝火旁边,是奴婢的错,还望陛下恕罪!”
姜遂安好像回归了一些意识,急着辩解:“是我非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