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却背过手去,目中含笑:“安神丸还分很多种?”
姜肆看他动作,更觉得蹊跷,刚要扑过去抢,萧持已经把玉瓶拿到身前,打开给她看:“只是清水罢了,什么都没有。”
姜肆一看,还真是清水,顿时皱眉,抬眼看他:“清水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还以为你瞒着我要做什么呢。”
萧持一本正经:“逗逗你。”
姜肆好气,想不通此人为何还有这么无聊的一面。
尤其这话,他还经常在床帏上说。
姜肆恶狠狠地出去了,不想理他。
萧持看着她走远,眼中笑意渐淡,抬脚往越过门槛,他将另一只袖子中的玉瓶拿出来,倒出一粒药丸,伴着清水咽了下去。
走到弄堂的姜肆忽然顿住脚步,神色变得惊疑。
“文师兄不是才去晚青山吗?怎么今日又回京城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院中传来声音,现在还是清晨,医馆很清净,她走出弄堂,看到院中那颗梨树下立着两个人,好像正在拉扯。
不远处廊下还藏了几个人,躲在柱子后面偷偷探出头,窸窸窣窣的,个个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像是在看热闹。
周子芫抱着木桶,木桶很高,挡住了脸,里面都是后院熬好的汤药,她正要送到各房去,不想在这处被人挡住了。
面前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男子,穿着雪白的衣裳,身上没有半分褶皱,周子芫往右边走,他挡在右边,往左边走,他挡在左边。
“有什么事吗?”周子芫认识身前的人,是太医院的杨太医,叫杨宗显,养父周元正还在太医院的时候,她曾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