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遂安攥紧小手,一路没有说话。
到了医馆前,萧持将他放下,他忽然说了一句:“爹。”
寻常人家喊父亲都这样叫。
萧持微微一怔,低头看他。
姜遂安喃喃:“原来有爹疼是这种感觉。”
萧持面色不变,眼底却藏匿波澜。
“什么感觉。”
姜遂安在心口画圆,然后从头顶比到脚底:“这里,全身,都好舒坦。”
萧持看了他半晌,忽然扬起嘴角笑了,揉了揉他的头,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姜肆做梦也没想到萧持会带着孩子来医馆找她。
她当时正在给一个妇人开方,嘱咐她一些禁忌,闻杏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主主主主子,陛陛陛陛下……”
姜肆要笑她口齿不清,余光却瞥到两个熟悉得身影。
她转过头,看到堂前站着俩人,一大一小,整齐地站在那里。
怪不得闻杏惊了。
姜肆害怕引起骚乱,赶紧把两个人引到偏厅,将门一关,她大惊道:“你们两个怎么出宫了?”
萧持面不改色:“安儿想你了。”
姜遂安嘴角一抽。
姜肆却信以为真,走过去蹲下身,抚了抚姜遂安的脸蛋:“是吗?安儿,娘亲不好,这两日都没跟你一起玩。”
姜遂安哪里想着玩了,他这两日一直跟先生好好学习,今天先生休息而已。
姜肆一直围着姜遂安嘘寒问暖,把某人抛在一边。
某人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