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是姜娘子懂医术,二是……陛下待姜娘子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千流挠了挠头,欲言又止,“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姜肆心头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她又不想深入知道更多,便转移了话题,问千流:“陛下想要点香,平时那些沉香都放在哪里?”
千流晃了晃神,摸了下鼻头,恍然指了指前面:“姜娘子不必操心这种事,我马上让人点上。”
说罢他转身要走,姜肆又将他叫住:“还有,陛下需要用药,我跟你说一下都要抓什么药,你去太医院跟文太医一说,他便知道如何做了。”
“好。”千流附耳过去,姜肆说了几味药材,他都一一应下,说完,他躬身后退,“属下这就去办。”
看他突然如此正式,姜肆想跟他解释说不必同她行礼,她在朝又没任何官职,但她还没张口,千流已经走远了。
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姜肆转身回了里面。
姜肆出去时,内殿的灯像是一下都熄灭了,空气中浮跃着躁动的尘粒,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带了灼痛的热意,几乎是姜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萧持便反身走回去,脚步沉甸甸的,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眼前和耳边都有东西不停纠缠着他,不是不问缘由的一声声逼问,也不是毫无关心的一句句敷衍,不是刀光不是血影,也不是一掀而起的狂风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