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陈涛含糊道。
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
第二天，国安部海西市办公地点，袁泰宁打卡完毕后，到陈涛的办公司汇报事情。
就看到陈涛将脚搭在办公桌上，手捧一本书看着，离近了，看到书名《末世重生救世系统》，看那本书的厚度，大概有两百万字。
袁泰宁看到眼皮直跳，这是上班时间，如果让纪检看到队长这德行，肯定要打报告了。
想到这里，走过去屈腿将陈涛的脚给赶下去，无语道：“队长，你就是想摸鱼，也要在书外面套个刑法书套，让别人看不出来。”
“你懂什么！”陈涛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这是在研究案情。”
袁泰宁斜了他一眼，“呵！我还不知道看这种网络小说，还能和案情有关，难道有人藏了什么密码在里面。”而且还是这一副大爷看书姿势，一看就知道在摸鱼。
“差不多吧！”陈涛似乎沉浸在书中内容了，之后不再回答他。
两人正在说着，陈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下内容，一下子坐直了，上面给他发了消息，说是楚辞又收到东西了，这次的东西太重要了，让他暂时结束对楚萱的调查。
陈涛将手中的书合起，招呼袁泰宁：“定两张高铁票，我们会首都。”
袁泰宁微愣，“我们不接着查了。”他昨天才将东西给楚萱，其他事情还没有开始调查。
陈涛：“这事情我已经有头绪了，现在首都那边的事情更重要。”
袁泰宁：“哦！”
……
首都国安局总部。
楚辞正在和人交谈，这次除了将东西交给他们，其中还有“小九”的托付，就是让他询问袁泰宁给的秘密邮箱是不是真的。
对于科学院有人私自扣押资料的事情，楚辞也有耳闻，对方变得谨慎小心，他也能了解。
对于小九将东西给楚辞这件事，国安局负责这件事的人十分高兴，之前小九几个月都没有联系，他们还以为人出事，不管他交给谁，现在还能送东西，说明人没事。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技术侦查局宋处长出声：“进来！”
陈涛带着袁泰宁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楚辞愣了一下，脚步微顿，很快恢复正常，冲着宋处长打招呼：“宋处，听说小九又送了东西，我和小宁就连忙回来了。”
宋处长起身，向楚辞介绍，“楚辞，这是我们侦查局的行动队长，陈涛，他后面那个小眼睛的就是小宁”
袁泰宁扬手道：“楚先生，你好，我虽然是小眼睛，可是我可是双眼皮，等到娶媳妇的时候找个大眼睛的，未来孩子眼睛一定好看。”
楚辞：“眼睛大小是因为眼睑下垂，有先天性和后天性之分，可能会遗传，双眼皮也可能带有染色体隐形遗传，未来孩子可能会是单眼皮，眼睛大小不会影响看到的光明，先生不用介意这些。”
“呵呵哈哈！楚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袁泰宁立马后退一步，躲到陈涛身后，果然他搞不定这些科研人员。
陈涛伸出手，“楚先生，你好，我是陈涛。”
楚辞握手：“你好。”
陈涛看着面前眉目清冷，长相俊秀的男子，说实话，一看到楚辞，就让他想到了楚萱，可是两人他们从生活和生物上都检查了，确实没有关系。
除了两年前，楚萱曾经前往楚辞的老家蒙阳市一趟，根据监控显示，楚萱曾经在楚辞老家小区短暂停留过，其他也只是在周围商场见过一面，之后双方就没有见过面。
陈涛朗笑两声：“楚先生，我们刚刚才见过楚萱，不过你不用担心，只是为了送一些慰问品，看看能不能联系小九。”
“和楚萱有关系吗？”楚辞愣了一下，眉心拢起，之前顾老他们确实有过这类怀疑，现在看面前这位调查员的说法，已经确定了。
陈涛点头：“当然，如果楚先生知道更多的情报，一定要和我们联系，目前国外某些势力已经注意小九，估计会顺藤摸瓜找到楚萱。”说到这些，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楚辞。
果然看到楚辞眉间锁的更深了。
楚辞有些纠结道：“可是我和她不熟！”
确切来说两人除了在老家和三院门口的那两次接触，他就是在妈妈的朋友群和家庭群里看到。
旁边的宋处长上前拍了拍楚辞的肩膀：“你看你和楚萱长的那么像，楚萱又是那么热心的一个年轻人，认识她你绝对不亏，这可是你们的缘分。”
看着笑的像是狼外婆的宋处长，楚辞眼角微抽，早知道让顾老带他过来了。
……
等到楚辞离开后，办公室内轻松的氛围全消，笑容可掬的狼外婆变成了凶悍孤冷的狼王，宋处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看着陈涛和袁泰宁：“说吧，事情办完了没有？”
袁泰宁点头：“东西送到了，话也说了，可是楚萱好像没反应。”
宋处长瞥向陈涛：“大队长你呢？”
刚刚他对楚辞那么热情的态度，看来是有收获的。
陈涛两腿并直，冲着宋处长敬了一个军礼，“宋处，我请求对小九这件事单独设立调查组调查。”
宋处长掀起眼皮，瞄了他周身，“理由！任务对象都有谁？”
陈涛：“楚萱！”
“嗯？”宋处长坐直了身子，“理由？”
他刚才还以为楚辞也会在这个调查内呢。
陈涛示意袁泰宁将他手中的背包交给自己。
打开背包，陈涛从里面掏出一本红皮《刑法》递过去。
袁泰宁长大了嘴巴，眼皮直跳，默默往后挪了一步，担心待会宋处发飙，自己被牵连。
宋处长伸手接过去，一眼就看出了猫腻，伸手将外书皮撕开，露出了原来的书名《末世重生救世系统》。
袁泰宁果然看到他的神色黑了，微微咽了一下口水，等着风暴起。
没想到宋处长一下子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书名沉默，也没有打开。
片刻后，宋处长打开电脑，将其中一个加密文档打开，上面罗列的就是楚萱接受过的所有案件，还有不涉及到刑事案件的，比如苏小雨那件事也被他们记录了，简直是楚萱的任务行事记录册。
宋处长眉间紧皱，嘴唇微抿，电脑屏幕的冷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严肃。
而袁泰宁和陈涛则是敛容屏气，等候他的指示。
片刻后，宋处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带着字的纸，写完签字盖章以后，递给陈涛，“喏！东西给你了，只有一个要求，暂时不能打扰楚萱，也不能让她察觉。”
他看那小姑娘胆子时大时小，容易被吓着，再说这一切还都只是推论，还需要严谨地调查。
陈涛将纸收好，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小说，被宋处长抽了一下。
“宋处，这是我买的书！”陈涛。
宋处长靠在椅子上，随手翻了一下，冷笑道：“我看你最近过得挺滋润的，工作看小说，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带头摸鱼。”
“冤枉啊！”陈涛可不愿意背这个锅，他掏出手机，将楚萱蘑菇中毒那期综艺亮给宋处长看，“我可没有偷懒，只是看到了楚萱吃蘑菇致幻时说的几句话，得到了灵感。”
人在迷糊中说的话虽然大多是胡话，可也有不少是真话，楚萱的事情逻辑没办法缕清，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了。
而且他怀疑，不管是田螺姑娘、还是小九，也许都是楚萱的伪装，毕竟这位可是计算机方面的高材生。
宋处长在网上搜到视频，挥手赶人，“快滚！不要耽误我干活！”
陈涛：……
袁泰宁：……
陈涛离开前，趁送宋处长没注意，一手抄起书，直接跑了。
袁泰宁只能一边道歉，一边倒退着，而后迅速也遁了。
宋处长：“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