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置若罔闻,继续从她的脖颈处一路而下,动作极慢,最后在她的锁骨处停下。
他低着头喘了几声粗气,不过很快便平息下来。
这倒是姜宝鸾很佩服谢珩的一点,他能克制得住自己,这种克制仿佛没有底限。
他只是把那条被他撕破的亵裤扔到一边,有些泄愤似的,然后又把锦被往姜宝鸾身上一扔,将她彻底盖住。
他转身离去,又是隔了许久才回来。
姜宝鸾已经快睡着了,感觉到自己身边一动,被子被扯动开。
她将自己裸/露的双腿往里收了收,谢珩却已经看见了。
他再度离开,很快拿了一套新的寝衣过来仍到床上:“换上。”
姜宝鸾揉了揉眼睛,说:“不换。”
谢珩在床边立了许久,最后黔驴技穷。
他躺到她身边,只是离得她有一些远。
婢子们听见里面没再有动静,也悄悄进来熄灭了几盏灯。
即使洗了冷水澡,谢珩身上还是热得厉害,特别是身边睡着姜宝鸾,还是衣衫不整的姜宝鸾。
她的亵裤是被他亲手扯碎的。
他却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知道这是她在嘲笑他,也是在惩罚他。
黑暗中,胸膛里的心脏跳得厉害。
谢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声音已经哑得厉害。
“我会让你信我的。”
姜宝鸾翻了个身,像是睡着了又被吵醒。
她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看他的冷水澡能洗到多久,寒冬腊月的也就罢休了。
他先开的口,她也不吝给他机会,可既是给了机会,他自己没坚持下去,那也不能怪她不原谅了。
入了秋之后,天一日冷过一日。
中秋之后又接连落下几场雨来,凄风惨雨的,风里雨里都透着清苦,就像那枯黄了的叶片一般。
人也都没了一开始庆幸秋风扫去炎热的快意,只拢住衣裳,紧着步子跑几步,好使自己逃过这冷意一般。
离冬季尚还远着,姜宝鸾便吩咐下去,府上下人们秋季做的那几身衣裳,要有一身是加厚的,以防交替之际换不过来。
谢珩这几日有事不在府上,听闻最近蛮族似是有异动,说不准是有意来向朝廷示好投诚,还是另有目的,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不如当初大魏那般怕他们,但对于他们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再者有符玉华出逃在前,也要防着他们借此发难。
而符玉华那边,姜宝鸾同样不敢松懈,姜怜也已经回去了,她特意把事情仔细同姜怜说了,又另外派了人暗中盯着姜怜那里,不让那里有任何出岔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