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一点反应。
她眼神一暗,忽然站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没等周围的人反应,刀尖刺穿了她本就受伤的大腿。连皮带肉,被她一捅到底。
血。大片的血哗啦哗啦地砸落下来。
也不知是被气味所吸引,还是真的是自我意识在动作,穴鼠有了一点反应。它缓慢地转动脑袋看向织桑。
织桑低着头,松开了手,匕首就这么钉入她的血肉之中。
冷汗从她额角溢出来,她放低声音对穴鼠道:“我当初伤了你,现在,我替你讨回来。这条大腿,我不要了。”
“这样,能不能和你受的伤做抵消?能不能,让你消气?”
穴鼠抖着身体,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嘶鸣,没人听懂它在诉说什么,只知道那声音听上去好像在哭。
织桑难得缓和了表情:“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的话,那就留下来吧。”
“好吃的饭。温暖的床。可以躲雨的屋檐。我都可以给你。”
“千令,回家吧。”
……
看着安静蜷缩在织桑怀里的穴鼠,疾雪问:“你刚才说看他能不能赌赢。那这算输了还是赢了?”
说他赢了吧,他连人形和道行都保不住。
说他输了吧,他看起来挺开心的。
“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桂云扶道:“不过……”
“不过?”
不过,这起码不是一个让人觉得好笑的滑稽故事了。
桂云扶淡淡地想。
“我们就这么放那个凡人和穴鼠走吗?”
“那可是妖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