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从前那个楚明潇。
从没扎过头发,永远长发披肩, 染各种发色, 永远大浓妆,做夸张又亮晶晶的美甲。
像一个线条凌乱,被胡乱随意地抹上色彩的粗糙小人。
楚明潇则是一抹亮色,清爽又明丽。
她坐在窗边,带着微笑看窗外风景, 眼眸里透着宝石般的色泽。
手托着下巴, 细长白皙的指尖透着淡淡粉色,若有若无的。
她看起来很高兴。
在小声地哼着歌。
傅云铖听了会儿, 没听出来是什么歌。
是一段很简单悠扬的小调, 楚明潇来回地哼,很好听, 他体会到久违的度假感。
“你在哼的是什么?”他问。
楚明潇停下来,眨了眨眼, “嗯?我哼歌了吗?我自己都没发觉,哈哈哈。”
……又来了。
继“杯子自己碎的”和“颈部按摩”之后, 楚小姐的第三大敷衍台词。
或许会迟到, 永远不会缺席。
傅云铖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并未追问。
楚明潇虚惊一场。
好险。
刚才得意忘形,把曾经在快穿世界听到的一首曲子哼了出来。
那应该是她经历的第一百多个世界。
前后不挨, 楚明潇自己对那个世界印象模糊, 不知为何, 一首曲子却留在了潜意识里。
果然,潜意识的是无限的,也是未知的,危险的。
搞不好哪天就会背叛她。
还好,傅云铖看上去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