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袖口挡住,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掐出一道道森白痕迹,余阿爹“嗯”了一声,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方便吗?”
他鲜少接触这种?大户人家,实?在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怕自己?的?态度不好得罪了对方,又怕太过热情让人家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他倒无?所谓,别?连累了余渔也被人笑话。
他看着燕家的?杂役总会想到许多年前他还在渔村生活的?时候,虽然大多人都以?捕鱼为生,但远方还是有着几个村子存在一些种?地的?村民的?,不过那边的?土质远不及永安镇周边肥沃,种?的?也多是些蔬菜瓜果。
能种?的?地本就不多,即便是有也都在地主老爷们的?名下,每年交租都是村里的?大事?,村长点头哈腰躬身讨好、地主家的?小?厮杂役横行?无?忌的?画面?成了他这一生都难忘的?内容。
而燕家是永安镇上最大的?地主,哪怕燕家是全镇公认的?良善人家、哪怕燕家的?租子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想都不敢想的?低……他也仍旧是怕。
“请进请进,天?气炎热您随我来,我这就去通传三少君一声。”说话的?门房对他极为客气,余阿爹不由得心头一凛,想到先前余庆说的?话……他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是更加担忧害怕了。
门房进屋交待了几声,便有个护卫过来接替了他的?活去门口守着,门房自己?则一路引着余阿爹往燕府的?会客大厅里去,另着一人急急忙忙朝着后院赶去。
余阿爹在厅中坐下,即刻便有丫鬟走上前来替他斟茶倒水:“三少爷的?院子离这尚有段距离,还需请您耐心等上一会儿?了。”
余阿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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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消息的?杂役赶到后院时余渔正在帮昏睡的?人换着衣服,院里的?事?多由燕一负责,燕三少爷的?药物?却一直是他亲自来喂。陆郎中曾多次称赞过他喂药的?技术——余渔这人细心又温柔,连行?医多年的?前太医院掌事?见了都啧啧称奇。
给昏睡的?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喂药最为麻烦,有时几个人忙活下来都要弄的?手忙脚乱,可余渔却做的?得心应手,仔仔细细从未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