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公主笑了笑,并未说话。
这件事情杨云溪倒是也没跟朱礼说,一则是不想朱礼不痛快,二则也是想再帮古家一把。而且大过年的,她自是盼着大家心头都开开心心的。
朱礼其实也是有些喝醉了,倒是拉着杨云溪怎么也不肯歇了,非说要带着杨云溪去赏花。
朱礼说得认真,杨云溪却是只当这是朱礼的醉话。她扶着朱礼哭笑不得:“大郎要赏花何必出去?今儿暖房送了两盆茶花过来,还有水仙和兰花,咱们就在屋里赏花岂不是很好?”
杨云溪说得轻柔,却也是分明是哄着朱礼的意思。
朱礼醉得也不厉害,自然听得出来杨云溪分明是拿着平日里哄小虫儿的语气在哄他,当下倒是立刻不乐意了。拿着眼睛斜睨着杨云溪,紧绷着面皮:“你不信?”
杨云溪见朱礼认真的架势,唇角便是忍不住弯的更加厉害,好半晌才又开口,只是声音越发柔和:”不是不信,只是咱们又何必现在这个时候出去受冻呢?大郎不心疼自个儿,也心疼我不是?“
这样的说法,倒是让朱礼受用,他紧绷着的面皮儿开始软化:“是有些冷,若你不想去——”
“哪里是不想去。只是现在天色也暗了,赏花也没个意趣。”杨云溪笑盈盈的替朱礼散发,然后替他揉按头皮:“再加上又冷,我倒是宁愿咱们两个亲亲热热的坐着说说话。”
朱礼的金冠其实是十分重的,戴上一整日,只怕头皮都绷得疼。杨云溪心疼他,总替他揉按。
朱礼也是十分受用,眼皮都因了惬意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