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礼闻言倒像是成了猛然被点燃的炮仗:“哦?何错之有?原来杨侧妃你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朱礼竟是叫她杨侧妃。杨云溪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微微抿了抿唇,心头也是蓦然有了火气:“殿下认为臣妾错了,还请殿下告诉臣妾才是。恕臣妾愚钝,竟是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这下可好,两人都是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说话也都是不怎么顾忌起来。一个口口声声叫杨侧妃,一个叫殿下,无形中便是仿佛给本就焦躁的气氛添上了一回火药,更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墙来,生生的将二人隔开了。
杨云溪抿着唇就那么昂着头和朱礼对视,此时倒是真真的没想过身份差异。一直一来朱礼的纵容,其实让她对这些都是已经疏忽了,对上朱礼的时候,她虽做不到完全如同普通女人对夫君那般,却也不似太子宫其他人对朱礼那般。
朱礼蓦然的笑了一下,却明显是气恼的:“既是不知错在何处,便是好好的面壁思过罢。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这女则也就不用抄了。若是不明白,那就一直抄罢。”
说完这话,朱礼便是不肯再多说,冷笑了一声继续低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杨云溪也是气得不轻,当下便是也冷笑了一声:“既是这样,那臣妾便是听殿下的。”
说完这话,杨云溪也是一言不发,低头赌气的继续抄写女则了。只是有一点,那便是方才她心平气和抄写的时候,倒是一帆风顺。如今心头带着气,便是只觉得笔都不听使唤了一般,不是笔画歪了就是自己看着那个字都丑的很。
更何况,按照朱礼的要求,她还要一边抄写一边念。
杨云溪一面抄,一面念。只是一连着七八句却都开头那两句。因写完这两句,她总是就忍不住自己将那纸抽出来揉成一团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