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的手使不上劲,也没法子替朱礼揉,便是扬声叫了刘恩进来。
刘恩见了也是苦了脸:“主子这是忘了过两日就要祭天了?这眼看着要过年了,这般可怎么是好?”
朱礼哭笑不得:“这有什么的?难道连这点都受不住了?”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大郎你也是,不是说了只是求个情?哪里就这样认真起来了?”
“到底他也是我弟弟。”朱礼一声轻叹:“阿姐怕也是不愿意看着他受罪的。”
杨云溪张了张口,好半晌才苦笑着憋出一句:“可是他那又算怎么受罪了?大郎你忘了你受的罪了?”
朱礼受的罪,比起朱启的,又岂止是千万倍?
朱礼拍了拍杨云溪:“也不过是求个情罢了。父皇心意已定,并非我能改变的。”况且,只是剥夺封号罢了,又算得了什么?那些血债,他也还没算呢。
只是这些冷酷的话,朱礼却并不愿意在杨云溪面前说,更不愿意让杨云溪觉得他是个冷酷的人,私心的便是隐瞒了下来。
杨云溪看了一眼朱礼,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头刚上了药,那头秦沁便是过来求见了。
杨云溪一听是秦沁过来,便是立刻猜到了是为了什么事儿。当下只当是不知,看了一眼朱礼。
朱礼徐徐放下裤脚来,整理得妥当了,这才道:“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