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看着朱礼:“太子仔细想想,你该不该求这个情罢。”
朱礼依旧不能辩驳,只能是继续磕头:“父皇说的话儿臣都明白,只是那毕竟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不能坐视不管,那儿臣这辈子便是怎么也不会心安的。”
“那你便是跪着罢,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皇帝的神色冷冷的。倒是生生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四郎是朕的儿子,朕何曾不想网开一面?可是朕的痛心,你们又如何明白?四郎他又何曾明白?这事儿谁也不必再说什么。谁再求情,便是视为同党论处。”
皇帝这话着实严重,一时之间原本还想附和着朱礼求情的人也是登时望而却步起来。
一直到早朝散了,朱礼依旧直挺挺的跪着。
这一跪,便几乎是一整日。
若不是杨云溪得了消息,忙去找了涂太后,涂太后让云姑姑亲自跑了一趟,这才将朱礼叫了过来。
杨云溪见了朱礼,便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朱礼的膝盖,攥紧了手里的药瓶。
药是化瘀膏,专门针对朱礼膝盖的。跪了这么久,朱礼的膝盖必是都要淤青了。
朱礼倒是笑了:“是你来劳烦太后的?”
杨云溪抿唇瞪了朱礼一眼:“纵是要求情,却也不该如此折腾你自己。你这般,别人还没如何感激你呢,倒是连累得旁人心疼紧张。”
朱礼靠近几分,微微低头:“你又怎会是旁人?这话却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