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不等朱启反驳,朱礼便是又道:“那道士因了杀人被逐出道观一事,四郎你又如何解释?什么仙风道骨?我看不过是道貌岸然罢了。他的金丹,他自己都不敢吃,四郎你又如何敢献给父皇?你又安的是什么心?”
朱礼说完了这话,便是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父皇,事到如今,你还依旧觉得四郎他不过是年幼不知事吗?”
“此番儿臣被传身亡,期间儿臣的妾侍曾那般笃定的说那并非儿臣。可为何最终几次三番的再三查验,始终也没有人查出真相?到底是查不出来,还是本就故意蒙混过去?”朱礼的声音沉稳,有条有理得叫人无从反驳。
“皇祖父教给儿臣的那些道理,想来父皇比儿臣更加清楚。”朱礼的面上难掩失望:“父皇这般,到底是因为儿臣做错了什么?若真如此,儿臣恳请父皇废太子罢。”
朱礼叹了一口气,缓缓跪下去,却是背脊挺直。
到底是父子,朱礼纵然心头对皇帝再不亲近,可是总归也是敬重的。只是时至今日,朱礼却是真真的失望透顶了。说这样的话,当然其实也无非就是要试探一下皇帝的心思罢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好好的说起这个做什么?什么废太子不废太子的?”
不过皇帝拒绝的语气却是不怎么坚决就是了。
朱礼听在耳里,自然是越发的失望起来。心底越是失望,他面上的神色便是越发的淡漠起来。
皇帝被朱礼这般神色却是激怒了。阴沉着脸却是半晌没说话。
李皇后看着皇帝如此,便是适时开口训斥朱礼;“大郎你如今越发的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