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杨云溪有些克制不住怒气,语气里带了几分出来。
奶娘方才没看住,才出了这个事儿,此时也是后悔得不行。慌忙跪下了:“是奴婢没看住。小郡主本来正在玩绢花,是墩儿小皇孙他突然爬过去抢绢花,原本小孩子抢东西也没什么。谁知道墩儿小皇孙突然就动了手——”
杨云溪扭头看了一眼墩儿,果然看见了墩儿指甲上一点粉色的痕迹,那应该就是抓破了小虫儿的脸留下来的。
杨云溪深吸了一口气——对方是墩儿,她还真没办法出声责难什么。怎么说?墩儿那么大点个孩子,就算训斥两句也听不明白。而且,她也不可能去打墩儿两下作为惩罚。墩儿是皇长孙,是朱礼的长子,她这个身份别说训斥和责打了,连句重话也不好说。
而且,甚至她都不能抱怨。这种感觉真真儿是叫人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杨云溪压着火气看了一眼奶娘,凌厉出声:“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又狡辩什么?这事儿你也不必再多说,直接换个人来就是。”
杨云溪是动了真火。小虫儿自出生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此时看着小虫儿疼得撕心裂肺哭叫的样子,她更是只觉得自己心都要揉碎了。
她自认为自己还是很理智也很冷静的。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对墩儿的不喜。要说是不小心——她仔细看过小虫儿的伤口,这样绝对不像是不经意之间挠到的。墩儿是故意抓了这么一把的,力气也用得不小。不然伤口不会这么深。
小孩子指甲薄,抓在皮肤上也是很疼的。就是小虫儿有时候挠了她,她也觉得疼,更遑论小虫儿皮肤更娇嫩?
当然,墩儿或许就是想要将东西抢过去而已,要说真想伤小虫儿也不见得。那么点儿的孩子懂什么?只是这样霸道的抢夺,却是真真叫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