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礼顿时被这话逗得笑起来了:“你倒是不怕我恼?竟是一口承认了?秦沁怎么招惹你了?你就这么不惜自伤八百也要毁敌一千?”
杨云溪轻哼一声,“就是不喜欢她罢了。当时她可是还想推我呢。我要是喜欢她,那才奇怪。”
朱礼失笑:“你倒是实诚。”顿了顿,又是冷哼一声:“秦家倒是势力越发大了。竟还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秦沁这算盘,也是打得响亮。”
杨云溪看着朱礼这般,也是一笑,带着点狡黠的味道——不过却是故意露出来的。
其实她说这番话,却也不全是为了出她心中的恶气,不全是为了报复秦沁。更大的缘由,还是为了古青羽——只要朱礼认定了秦沁心思深沉,算计良多,朱礼又如何会信任秦沁?
只要朱礼不信任秦沁,那么以后秦沁做什么……都是没用。反而朱礼甚至更会越来越怀疑秦沁,如此一来,对古青羽却是有利的。
朱礼将杨云溪这般反应看在眼底,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而后才又想起过来想说的事儿:“薛家状告杨家之事儿,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已是没了证据,若是薛家执意要查此案,只怕最终还得……”
说到这里,朱礼犹豫了一下却是没将话一口气说完。
杨云溪一看朱礼这样子,便是猜到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当下便是追问道:“还得如何?”
朱礼轻叹一声:“只怕最终还得考虑开棺验尸。”
杨云溪一怔,随后皱起眉来——虽说她也清楚这是最直观的法子,可是薛月青已经入土多年,这会子开棺验尸……却总归是有点儿扰了薛月青的清净。为人子女的,她如何能愿意看着薛月青被挖坟开棺,被人随意检验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