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军饷俸禄当然也优厚,可要是没有分红的话,相比于杰日涅夫做出来的贡献,所得就有限了。
杰日涅夫对和记军官的收益体系也不是不了解,这是很正常的事,荷兰的东印度公司也会给高层股份,就算和本国那十几个真正的大股东没有办法比,但在收益上最少能叫高层们把公司的事当自家的事。
没有股份,谁愿殚精竭虑,谁愿出生入死?
和记的做法很对,也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开拓和进取需要人才,就需要拿出相应的东西来。
“我相信张大人。”杰日涅夫还是很有傲气的,在俄罗斯他的发展也很顺利,要不是到和记这边来,他的海上探险几年内就会开始,找到的大片土地会成为他一世富贵的资本,这个时代,俄罗斯的沙皇和贵族们对土地也是无比的渴望,在俄罗斯那边没有什么比殖民开拓更加上层欢喜了,哪怕是北极圈里的那些苦寒的不毛之地也是一样。
在和记这里,以杰日涅夫对张瀚的了解,当不会叫自己失望,所以也就不是太在意,只是大大咧咧的应承了一句。
“嗯。”孙敬亭点点头,这些俄罗斯人还真是傲气啊,果然用张文澜的话说,都有殖民者的优越感。
在蒋奎和卢大富,王敬忠等人过来时,常威在内的所有人都过来迎接。
“诸位辛苦。”常威这一次先说话,他肃容一揖,起身后看到各人忙不迭的在给自己还以军礼,常威肃容道:“此战奠定了我和记在海上的地位和未来二十年的发展,诸位都是居功至伟,常某代表我大兄向各位作揖而谢了。”
蒋奎笑道:“我等哪一个不是大人从泥途里拔出来的,合该我们拿命出来报效。况且还有优待厚赏,再说多的也就没有意思了。”
众人皆笑起来,蒋奎倒是一直如他的为人一样,厚朴老成,说话也学不会拐弯抹角。
这时跳荡战兵们慢慢集结到一起,这个时候他们才开始卸甲,在海上不方便,也害怕事情会有反复,上了岸当然就不怕了。
这些战兵的战甲自己一个人没办法穿上身,所以临阵都是互相帮忙或是有辎兵辅兵来当帮手,上岸之后,也是涌过来不少人,替这些伙伴将铠甲除下。
每除一甲,都有一阵喧哗,人们都在惊呼。
战兵们都是无比健壮的汉子,身上筋肉盘结,这倒不是惊呼的理由,和记的商团军都要打熬身体,那些锻炼肌肉的器械兵营里到处都是。
是脱除铠甲时,哗啦一声便是流下不少汗水来,犹如身体里被人泼了满身的水,解甲之时,才能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