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台吉和巴图台吉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
习令色已经放弃抵抗,一切都仰赖虚无飘渺的天意。
“汹河口和板升城总要守一下。”白音台吉自告奋勇道:“我去守板升城吧。”
习令色看了白音台吉一眼,面无表情。
和人们看出来的一样,习令色已经完全跨了。
如果说春季时和裕升的攻势就象春天的雨一样,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但润物无声,温柔中加着小心,那时候习令色还没有太大的压力。
人总是这样,当事情不利或是某些事情较为困难时,就会用百般的理由来替自己开脱,寻找借口去做容易的事。
习令色不知道,对他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事都不是容易的事,当你做完每一件困难的事之后,底下才会是比较容易的部份。
如果一开始就因为困难而放弃,就会面临习令色现在的这种困境。
现在他就象一个等候处决的犯人,已经被押到刑场,就等监斩官将令牌掷下,刽子手就会一刀落下,叫他身两截。
唯一的指望就是张瀚能主动放过他,习令色突然道:“咱们能不能再求和?”
几个台吉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他,甚至台吉们的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之色,因为谁都知道这时候求和毫无用处了,去年可能有用,但也不一定,现在这个局面,和裕升的前锋枪骑兵已经在板升地外围活动很久,甚至可以看到青城的模样,这个时候谁会答应求和?
“济农,你还是去佛寺找个活佛祈祷一下吧。”一个台吉声音冷然的道:“这比跟和裕升求情要容易的多。”
习令色虽然跨了,也能听出这个台吉的不恭之意,然而他只能用眼神恨恨的看一眼,这个时候各部离心,习令色真正能掌握的还是少数的原本的右哨人马,自己实力弱了,拿谁都没有办法。
……
一天后那木儿台吉的五部地方知道了青城那边的消息,所有的台吉都哀声叹气。
“什么时候成吉思汗的子孙只会在强敌来临时叹气和想着求饶了?”巴特尔老台吉站起身来,凌厉的眼神扫向那些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