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宾有假的功名在身,京师的人们知道的不少,不过并没有人会不识趣的揭破他,毕竟是魏忠贤的府邸都能经常进入,和各家公侯都有些交情在,在京师世代的掮客世家,就算没有和裕升李国宾也是有些身份在,何况现在还有和裕升的加成。
刘吉微笑点头,李国宾上前两步,笑着道:“早就想结识曹老公,一直没有机会,毕竟信王府是亲藩府邸,我等不奉命哪得机会进入。”
曹化淳闻言笑道:“早就听闻李相公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也算是拿李国宾调笑,李国宾忙称不敢,三人脸上都浮现出微笑来。
李国宾见曹化淳还是拿眼看着墙壁下方的一块牌匾,忙道:“这是我家东主替和记钱庄刚题的匾额,还不及悬挂。”
曹化淳颇感兴趣的道:“贵店的东主果然是凤磐公的嫡脉,以武臣和商人的身份,字写的已经很不坏了。”
李国宾含笑道:“我家东主其实很少写字,这一次也是在下力请才求得到手。”
一般来说和裕升分号的牌匾都是请有些名气的书法名家来写,李国宾等人求字也是想拉近一些和张瀚的关系,毕竟京师这里的水太深,张瀚不宜亲至,没有机会的话两边很难见面,找些由头和张瀚有私人上的接触也是为了加紧两边的联系,有一些私人交谊在,这也是李国宾常年在外打交道的一些心得,若是别处分号,张瀚隔一阵会去巡行一次,就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了。
“不不,”曹化淳道:“贵东主的字朴拙之中带着大气,笔画中颇有杀伐之感,果然是一位很有身份的高位武臣。”
其实曹化淳感觉张瀚的字大开大阖,颇有气度,当然构架笔画上来说只是一般,和正经的书法大家是没法比的,张瀚毕竟只是童生,字其实是很一般,然而胸襟气度这些东西也能在字体中反应出来。
李国宾拱手拜道:“曹老公果然是内书堂出身,听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曹化淳摆手道:“算了,学来何用,将来随信王殿下之国,也就是个打理钱庄店铺或是官庄田亩的身份。”
对方提起这个话头,那就是要说正事了,李国宾和刘吉都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