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做好预案……”张瀚道:“他们敢抢我们,就得预备拿性命偿债!”
“开春前最好不动手。”李东学说道:“钱粮筹措和准备需要时间,而且冬季用兵也十分困难,我看近期以加强警备为好。”
最近和裕升开始大造机器,向澳门方向买的第一批机器也运了回来,数量很少,张瀚打算近期再派人去澳门,这一次不是买机器,而是派一些年轻的学徒去澳门的炮厂学习经验。
在造炮方面,张瀚这边实在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技师,哪怕是最简单的盏口炮也没有人造成功过。
如果一味强调自力更生,张瀚怀疑铸炮的过程将变的无比漫长,从试制到定型,再交付给部队,周期实在太长,耗费的工、力原材料还是两说。
这样耗费实在太大,原本到年前预计能收入四十来万银子,结果银子虽然到位了,可几乎是左手进右手出,到现在手头还是不到十万两的格局。
开春后就得面临春荒,草原上也是一样,草未长野菜未出,牧民也饿的要死,对大明货物需求也是最大的时候,如果备货不足,将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因此李东学是反对用兵的……一旦动员,钱粮耗费就不是平时的预算了,肯定是成倍往上的增加,而一旦出现死伤,抚恤福利一块又是件叫人头疼的事,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的好。
“此事再议。”张瀚道:“参谋司先拟个计划来看。”
“是,大人。”
孙耀头一回参加这样的会议,他的脸色颇为紧张,还好没有太过露怯。
各人脸上都有些不信任的感觉,主要原因还是孙耀的资历太浅。
待多半人散去后,张瀚把李东学留下来,温言说道:“东学,我和你说一句话你要牢记:若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若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土匪与我们是誓不两立的关系,对他们我们一方面要养,一方面要打,要打的他们服了,能为我们所用了,那时才是收发于心的时候。”
“东学受教。”李东学颇受震动,对张瀚的“警句”感觉十分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