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肃穆地洒在深红色的宫墙上,映着一前一后两个高矮不一的身影。
安公公躬身在前面带路,恒王陆鹤风眼睛上蒙了一条黑色的丝巾,摸索着跟在后面,有些不耐烦道:
“皇兄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一进宫就让本王蒙上眼睛呢?”
“王爷息怒,皇上是给您备了一份大礼,特意叮嘱要到了才能让王爷看见呢。”安公公不疾不徐地说着,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在慎刑司的地牢门前停下脚步,道:
“王爷,就快到了,奴才扶着您进去吧。”
他朝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亲眼看着他们押送毫不知情的陆鹤风进了牢门,才“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上了锁,一字排开守在门外。
许久,周围都静静的没有声响,酸臭血腥的气味猝不及防地钻入陆鹤风的鼻尖,让他整个人一阵干呕。
他这才发觉不对劲,猛地扯下了丝巾,震惊地看着血迹斑斑的墙壁和坚固的铁门,从干草堆上跳了起来,愤怒地拍打着栏杆,嘶吼道:
“你们这是反了吗!竟敢在宫中囚禁亲王?”
“王爷慎言,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安公公低头笑着,有礼有节道:
“皇上说了,王爷近日似乎太过清闲,管起了不该管的事情,于是想了这样一个法子让王爷好好享受几天呢。”
“混账!本王凭什么听你的?快把本王放了!”陆鹤风不甘心地捶打着牢门,狠狠地瞪着安公公,似是下一秒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奴才怎么会假传圣旨呢?想必王爷也不会抗旨不尊吧?”安公公全然不为所动,脸上还挂着恭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