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几乎咬牙切齿,“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如月愣了愣,这个画风怎么不太对。
宇文赫难道不是应该对她兴师问罪么?
萧如月不禁咽了口唾沫,“……宇文赫,你今个儿,是不是……吃错药了?”
“萧姐姐非要我与你板着脸谁都不理谁才好么?”宇文赫扶额,黑眸中的冷意寒意通通都见过去了,只余下一片无奈的宠溺。
大掌在萧如月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意有所指地笑叹道:“萧姐姐说到底不过是仗着我对你毫无办法才敢这般肆意妄为,可怎么办呢,我就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萧如月:“……”到底是谁被谁吃的死死的。
眼下她都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闹别扭,突然间说好就好了,这冷战是白瞎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萧姐姐难道还期待与朕老死不相往来?”宇文赫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等萧如月说话,他复又将她抱在怀中,抱得很紧,生怕被别人抢走一般。
“方维庸说你险些晕倒,我心疼了。”
萧如月挣扎着,“……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你不能再离开我的视野范围了,关于你的消息,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
“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萧如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却是暖暖的。
她双手勾住宇文赫的脖子,放心地依靠在他的怀抱中。
她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如今他们之间连冷战别扭都闹不起来了。
原本很近的距离,此时格外的绵长,宇文赫每走一步都很稳当,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的人儿,萧如月从没觉得像这一刻这么奇妙过。
行馆中平常都很安静,戒备虽严,却鲜少瞧见人出来晃悠,这会儿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廊上全是围观的人。
萧如月把脑袋往宇文赫怀里藏了藏,忽然想起来,“我的鞋……”
“银临会把你的东西都送回来的。”宇文赫淡淡道。
围观的人潮从客房那边延续到了东厢房,进了房间,这才隔绝了外面那些人探究的目光。
宇文赫将萧如月放在床上,往外瞧了一眼,笑道:“那些人八成是唐敬之煽动来了。他大概又下了赌局,赌朕先认输。”
原来唐敬之还有这个爱好。
“背后议人长短还开赌局,此风不可长,多敲诈他几回一点儿不冤枉。”萧如月说的是从前宇文赫动辄从唐敬之口袋里几万两几万两捞出来的事情。
谁知道宇文赫笑着纠正道,“夫人,那不叫敲诈,是征用。”
萧如月:“……”这由头当真无耻。
不过,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