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她也……一直喊疼……”
自从来到凉州城后,楼主便加重了药量,药量一日比一日中,那个女人日日夜夜不断地承受着蛊毒啃噬和浸泡药澡的痛苦,一直在喊疼。
可她从未说过要暂停,她也说过,时间紧迫放松不得,一刻不得停歇。
如今一出事,责任便推到他的头上来了么?
海石哆嗦着道,心里对冯玉婷剩下的最后一点敬意,也彻底消失了。
余下的只有恐惧,和不服。
“怎么,你是在质疑本座的话是么?”冯玉婷怒不可遏,抬起一掌便要往他的天灵盖上打去。
海石认命地闭了上眼……
“阿嗤!”
梁丘雅音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一脸不悦道,“是谁这么没品会在背地里骂我。”
唐敬之斜睨了她一眼,正要发表高见,梁丘雅音便先声夺人抢先道:“天底下最恨我的人也就那么一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唐敬之耸了耸眉,摊手。
表达的大意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丘雅音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走啊,少在我跟前晃来晃去碍本姑奶奶的眼了。”
唐敬之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行行行,好男不跟女斗,算我怕了你了。梁丘姑娘什么时候有事召唤,我再出现。您有事随时打招呼,区区在下定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完便潇洒地出去了。
这还真的不太像他平常非要死活赖在雅音姐姐身边找存在感的性格。
萧如月如是想着。
但她也的确是有事情要问她的,于是也给了绿衣一个眼神。
“奴婢去帐外等候。”绿衣说着也退下去了。
帐内便只余下萧如月与梁丘雅音两个人了。
“月丫头,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唐敬之的面说的?”见这阵势,梁丘雅音大抵也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萧如月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她,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雅音姐姐,你是不是有一只很特别的蛊虫?”
“我养的蛊虫可多了,你问哪一只?”她有些不明所以。
萧如月顿了顿,斟酌着用词,“它、叫天心。”
“你……怎么知道天心的?”梁丘雅音脸色都变了。
萧如月心里头“咯噔”一下,“……当真有?”
“……”
梁丘雅音脸色微微有些白。
帐内随即陷入良久的沉默。
好一会儿。
梁丘雅音才缓慢地点了点头,“是,我是有这么一条蛊虫。”
“它真的稀有到可以称之为百年不遇的稀罕物,比什么黄金什么和田玉都稀罕,而且……”
“而且……用在将死之人身上,可以替人续命?”
她越问,梁丘雅音的脸色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