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纵英才,生就一双慧眼,却唯独在感情这件事情上,是个白痴。
如今,萧姐姐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若再不明白,便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宇文赫心思越动,吻得越深。
缠缠绵绵,旁若无人。
“君上还要在地上坐到何时?”唐敬之凉凉道,就如同一桶冷水浇下来。
醍醐灌顶。
宇文赫结束了这吻,扶着萧如月站起来。
萧如月本就虚软无力,方才这么缠绵一吻,她更是站不住了,整个身子软软靠在宇文赫怀中,柔弱无骨。
宇文赫见她如此,也没了和唐敬之说话的意图,“今日之事定是你从中作梗无疑,改日朕再找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说罢,横打抱起萧如月大步流星而去。
唐敬之愣了愣:“我以为,皇后娘娘会一口气把什么都逼问出来……宇文赫也是越发好说话了。”
“他只有对月丫头的时候才好说话。”梁丘雅音冷冷泼了他一盆冷水,“那个狗皇帝记仇得很,你最好小心些。”
直到此时,她才恍然大悟。
今日之事会发生得如此突然,少不了唐敬之在背后挑拨捣乱。
“你是关心我么?”唐敬之听她这么说,阴霾一扫而光,眼睛都发着亮。
梁丘雅音睨了他一眼,“我是提醒你提防着,免得他哪一日忽然就想起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把你揍得个鼻青脸肿让你再也不凭着这张脸出去坑蒙拐骗。少自作多情!”
唐敬之:“……”
梁丘雅音看着门口的方向,再想到今日发生的这许多事,心里头有些沉甸甸的。
今日都够兵荒马乱的了,再留在宫中,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别苑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做,与其留下等答案与结果,不如先去做些有裨益之事。
思及此,她不再理会唐敬之,提气一跃从上了窗口,纵身一跳,便不见了人影。
唐敬之稍稍一顿,很快便追了上去。
银临与绿衣见宇文赫抱着萧如月走出来,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
可一看皇后娘娘脸色不是很好,这颗心又再度提起来。
“娘娘,可要传太医过来瞧瞧?”银临机敏地问道。
“不用了,都退下吧。今个儿不必伺候了。”宇文赫淡淡道,抱着萧如月便进了寝宫。
他本有许多话要问,也有许多话想说,可她神色疲倦,他于心不忍。
萧如月病后初愈,身子倦懒得很,加上方才那一场又哭又闹的,已消耗了她大多数力气,这会儿抬一下胳膊都嫌费劲。
宇文赫把她放下来,替她宽了衣,自己也跟着躺下来。
“累了就睡吧。”
“嗯,你折腾了一日一夜,睡吧。”
萧如月枕在他胸膛,便闭目沉沉睡去。他紧紧搂着她,二人共盖了同一床薄被,无比安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
再多的话,也该留到以后再去说。
他也是累了,一日一夜不曾合眼,提心吊胆,此时此刻怀中拥着心上人,她的呼吸起伏均匀,心口的跳动便贴着他的肌肤,一下一下清晰可闻。
再也没有比这更为美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