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那檄文背了几句,当真是情真意切。
萧如月听完不禁冷笑。
如今证据确凿,只差捉拿他这个罪魁祸首归案,宇文成练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说什么遭人陷害,这岂不是在指桑骂槐,说是君上在背后操纵三司给他罗织罪名?
还说什么看在血缘至亲的份儿,莫要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让骨肉相残,他还想打着皇叔的旗号到什么时候。
有心人,哪里来的有心人?他说的是在背后指使他做这一切的,那两个有心人吧。说的冠冕堂皇看似很有道理,却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若是心中无鬼,当初何须带着人拒捕逃跑?当真是冤枉的,王府之中的无数珍品如何解释?他说他是冤枉的,难不成这么多年来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全都是别人做了栽赃给他的?这个栽赃也太费心费力了。
这一样一样,哪个不是在自打嘴巴?
一大早就被这番言论恶心到,萧如月彻底没了胃口,让绿衣把东西撤下。
绿衣迟疑了片刻,“娘娘,你要不多吃两口吧?”她的样子颇为担忧。
见到娘娘脸色变了,她哪里能不担心。
萧如月冲她微微笑着摇摇头,“无妨,晚些再吃点别的。”
听了她这句保证,绿衣这才放下心来,端走了朱漆方盘。
若没有这檄文一出,萧如月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去劫的囚、杀的人,如今一看,劫囚的定是宇文成练无疑。或者说,是流沙阁主给他的人让他去劫的囚。
若真如他所说,一切都是别人的栽赃陷害,他是无辜的,那他又何须劫囚?
前后不一,自相矛盾。
萧如月思来想去,打定了主意,吩咐道:“银临,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檄文事件有何下文,还有劫囚案的细节。”
银临怔了怔,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觉悟。
“娘娘,这会儿还未下朝。要不等君上下朝了,您再……”亲口问问君上可好?
“等他回来问他?”
银临准备好的台词,被萧如月抬眸一扫,后面半句话老老实实给吞了回去,点点头。
萧如月露齿笑了,“不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在意多说还是少说了。”
银临神色怏怏,认命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彩茵进来报说,王婕妤来了。